顰眉思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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顰眉思（2）
赤令山莊大門內側，左邊的馬廄上一名青衣少年正在親自為馬上鞍，一名紫衣女子從園中小徑跑來，正好一頭撞上剛剛為馬上完馬鞍，將馬牽出來即將馭馬離莊的青衣少年。赤紗因這一撞，身體有些歪斜，但很快一只手將她扶穩了。
“謝……”赤紗的嗓子還是有些沙啞，她下意識說謝謝，未說完，擡眸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。掠？
是她？那個幫他澄清的女子，聞人掠暗自想到，扶著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的手從紫衣女子的手臂上放下，聞人掠牽著馬，一陣陣馬蹄聲中他不發一語，自顧自牽著馬不再看紫衣女子一眼，他本不想看看著赤紗入未儲山莊，於是留在莊內，可是現在他後悔了，他不安，他不放心，他要趕上迎親隊伍，親自將赤紗護送至未儲山莊。
陌生人一樣，從她面前像陌生人一樣走過，聞人掠的舉動刺痛了赤紗的心，“等一下！”當聞人掠用右手放下馬蹬，欲上馬奔馳而去的時候，聞人掠聽到身後有人喚住他。
“帶我出莊。”
聞人掠側頭，看向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，她面紗下的臉看不真切。
“帶我出莊，幫我追上迎親的隊伍，”赤紗有些急切。
有一種不想拒絕的感覺，聞人掠因這種感覺短暫地沈默了一下，“上馬吧。”他出莊也是為了趕上那支迎親的隊伍。
赤紗說過，不要做違心的事，會遺憾的，既然感覺不想拒絕，他便不拒絕，既然心中在想今天一天要把懷中的銀釵送給赤紗，那麽，他便按照感覺，順著心去做。
赤紗踩上馬蹬上了馬。
馬下的聞人掠略遲疑，他在想他的馬怎麽沒有拒絕這位生人靠近？
安靜地讓她上馬了，只是稍微的遲疑，聞人掠也跟著上了馬，坐於赤紗身後，二人共騎，對於赤紗來說很尋常，赤紗摸了摸馬髻毛，這匹馬也是隨他們一同長大的。她從小就和聞人掠共乘一騎，那時她也曾邀請過薛意，可是薛意沒答應過，他總是喜歡坐在高處，坐在能看遍大半個赤令山莊的屋頂，或者假山上。
而如今，對於此時未認出身前這位就是青梅竹馬赤紗的聞人掠，他眼中透著些許涼薄，他想，他只是順路才會和她共乘一騎的，也是因為她，他今天還有命在這。
“坐穩。”聞人掠提醒了一聲，雙手持韁一甩，馬鞭一揚，馬蹄後頓時有些許塵土飛揚。
一路沒有對話，坐在馬上面的兩個人各自思想著什麽，山林中只有馬蹄聲和鳥鳴聲，那些山林裏的樹葉也只是微微晃動。
彼此沈默半響，赤紗先說起了話，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掠這樣一起騎馬了，很久沒有像和他好好說過話了，“聞人掠騎馬是要去哪裏？”
“搶親。”
看不到身後聞人掠的表情，赤紗重覆聞人掠的話，“搶親？”原也是和她一樣去同一個地方。
“只是玩笑。”赤紗喜歡赫連重初，所以赤紗是她妹妹，懷中的那支銀釵，只能是以哥哥希望妹妹幸福的名義送給赤紗。
赤紗笑出了聲，掠還是喜歡正經地講冷笑話。
赤紗的笑聲讓聞人掠眼神微微一滯，這樣的笑，和赤紗一樣……他甚至有一種感覺，感覺身前的這位紫衣女子就是赤紗，“你又為何要追上那迎親隊伍？”
為何？大概是因為她要給赫連重初一次機會，辨認出他的新娘是否是她的機會，這也是給彼此一個機會，“大概是因為我也想搶親，搶新郎。”有些沙啞的聲音，讓人辨不出她原來的音色。
聽起來像是一句玩笑，赤紗卻不是在開玩笑，聞人掠聽來也是認真了起來，關於赤紗的幸福，他怎麽可以對赤紗有關的事情有所松懈，“當真？”黑色的駿馬已穿過山林，來到山腳下的不遠處。
赤紗略有遲疑，回，“當真。”
“籲——”
聞人掠收緊韁繩，馬一聲嘶叫，馬蹄在原地走了幾步。當馬停穩，聞人掠收回持著韁繩的左手，“我不能帶你去了，你下馬吧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赤紗不明白聞人掠為什麽會突然將馬停下來。
“她大婚之日，我不希望有人攪局。”
赤紗語塞。
“下馬吧。”聞人掠又說了一遍。
見赤紗仍是不願下馬，聞人掠索性自己下了馬，走到前面幾步簡陋的茶棚坐下，“熱茶。”
“好！馬上！”茶棚的小二笑嘻嘻地立刻去準備茶水。
只有一匹馬，赤紗不想獨自騎走留聞人掠一人，見聞人掠在茶棚喝起茶，也就隨著下馬了。與聞人掠同坐一桌，只是聞人掠依舊是自顧自的喝，沒有搭理她的意思。
赤紗有些習慣聞人掠這麽對她了，也就自己倒了茶水也跟著喝了起來，秋天，帶著些許冷空氣，茶棚裏的一個爐子燒得旺，雖然赤紗是坐在茶棚外，但仍能感受到絲絲暖氣，喝下一杯，她冰冷的手腳開始暖了起來。
蕭條的山林，夾雜冷空氣的秋風，連倒進杯子的熱水都冒著白氣，“冬天就快到了呢。”赤紗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嗯，”聞人掠看了一眼無形的秋風，“你既是落九天的未婚妻，為何當日為我澄清事情，讓我免去冤死？”
落九天的未婚妻？她已無法辯解了，赤紗面紗下的唇微彎， “我既然知道真相，如果不說，憋在心裏多難受。”
聞人掠淺笑，難得的淺笑，從前他在赤紗面前才會笑，但很快他的神情又認真了起來，“那既是落九天的未婚妻，何故要在他們大婚之日去尋赫連重初？”
“那你也不是要去尋新娘麽？”赤紗歪頭，巧妙地避過了聞人掠的問題。
“我只是……要在今日送一支釵給她。”聞人掠從懷中取出一支銀釵，這支銀釵本要早些送予赤紗，可因晚宴差點被陷害一事，遲遲沒有送出，聞人掠細細看著銀釵上的紋路，似在說給自己聽，“以哥哥祝妹妹幸福的名義送予她。”
他那天寧願受傷也不願意銀釵被血染，原來這釵不是送給他哪位心愛的女子，而是送給她啊，青梅竹馬……這樣的兄長……赤紗心中一暖，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“茶水涼了。”聞人掠說完，擡眸不見茶棚裏的店小二。
二人並未覺得小二不見有什麽異樣，只當是小二去了解手，沒有小二，只能自己熱茶了，赤紗想嘗試把茶壺放在爐子上面，便說，“我去熱。”拿起茶壺走近茶棚內。
聞人掠見狀，思緒一凝，便幾步走到馬身側，一下上了馬，馬鞭一揮，駿馬奔馳，朝赤紗說道，“姑娘且在這裏喝會茶，我的人一會便來接你回赤令山莊暫且住下！”
即使她是開玩笑說她要尋新郎，可是他不能容許有任何人對今日赤紗大婚之日造成威脅，茶棚雖簡陋可卻暖和，暫且讓她稍等，趕到迎親隊伍中叫其中一名回來接她回莊就可。
“誒！”赤紗提著茶壺，欲喊，卻看聞人掠策馬遠去，眼中剩一片失落。垂下眼簾，徒步去的話，一日也趕不上迎親隊伍中，周圍也再沒有馬，赤紗將茶壺放上爐火上煨著。
視線突觸碰到火竈後有一雙橫在地上的腳！
赤紗驚愕，走近一看，果然！小二死在火竈後了，他的脖子有一道深深地傷口，觸目驚心！赤紗捂著嘴，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，突聽到身後有一群人的腳步聲往這裏靠近。
回頭，見幾個男子持劍於手中，其中一名似首領的男子劍刃上還有未幹涸的血跡，這名男子甚是眼熟。
赤紗回想了一下，這才想到，他竟是——劍七門曾經的少主！
那個當日如同鬼魅一樣跪在其父親屍體邊不言不語的少年，現在竟已有了堅毅的輪廓，成熟了許多。
“是你！？”
紫衣女子面紗下的容貌影影綽綽，年輕男子看著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，冷哼一聲，“你認識我？”
赤紗這才想到自己戴著面紗，手撫上面紗，“你為何殺了小二！？”
“怎麽？覺得我殺了無辜的人？那也是因為你，你是落九天的未婚妻，我既然殺不了落九天，我將你擄了去不知他會不會奮不顧身來救你呢？”年輕男子一臉嘲諷地笑。
年輕男子身後的人也都哈哈大笑，並開始慫恿，助興般提議，“家主！將她面紗摘下罷！落九天神秘的未婚妻該露露真面目了。”
“對！若是個美人，就將她擄走。”
“是個無鹽，就地殺了解解恨！如果你邀怪就怪你的未婚夫是落九天！”最後一句話是正面說給紫衣女子聽的，雖是如此說，他們還是相信落九天的眼光，相信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女子是位佳人，何況現在江湖中傳遍落九天的未婚妻舞姿動人。
赤紗退後一步，一手護住面紗，“我不是他的未婚妻！”
“喲，家主，你看她的眼睛，是位動人的佳人！”
為首的年輕男子一聽，更是對一直戴著面紗示人女子的容貌好奇，於是手伸去要揭去那紫色的一方面紗。
“別跑！”
赤紗見劍七門家主的手伸來，旋身逃離，無奈劍七門的人有五六人之多，只跑了一步又被這五六個人堵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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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令山莊大門內側，左邊的馬廄上一名青衣少年正在親自為馬上鞍，一名紫衣女子從園中小徑跑來，正好一頭撞上剛剛為馬上完馬鞍，將馬牽出來即將馭馬離莊的青衣少年。赤紗因這一撞，身體有些歪斜，但很快一只手將她扶穩了。
“謝……”赤紗的嗓子還是有些沙啞，她下意識說謝謝，未說完，擡眸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。掠？
是她？那個幫他澄清的女子，聞人掠暗自想到，扶著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的手從紫衣女子的手臂上放下，聞人掠牽著馬，一陣陣馬蹄聲中他不發一語，自顧自牽著馬不再看紫衣女子一眼，他本不想看看著赤紗入未儲山莊，於是留在莊內，可是現在他後悔了，他不安，他不放心，他要趕上迎親隊伍，親自將赤紗護送至未儲山莊。
陌生人一樣，從她面前像陌生人一樣走過，聞人掠的舉動刺痛了赤紗的心，“等一下！”當聞人掠用右手放下馬蹬，欲上馬奔馳而去的時候，聞人掠聽到身後有人喚住他。
“帶我出莊。”
聞人掠側頭，看向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，她面紗下的臉看不真切。
“帶我出莊，幫我追上迎親的隊伍，”赤紗有些急切。
有一種不想拒絕的感覺，聞人掠因這種感覺短暫地沈默了一下，“上馬吧。”他出莊也是為了趕上那支迎親的隊伍。
赤紗說過，不要做違心的事，會遺憾的，既然感覺不想拒絕，他便不拒絕，既然心中在想今天一天要把懷中的銀釵送給赤紗，那麽，他便按照感覺，順著心去做。
赤紗踩上馬蹬上了馬。
馬下的聞人掠略遲疑，他在想他的馬怎麽沒有拒絕這位生人靠近？
安靜地讓她上馬了，只是稍微的遲疑，聞人掠也跟著上了馬，坐於赤紗身後，二人共騎，對於赤紗來說很尋常，赤紗摸了摸馬髻毛，這匹馬也是隨他們一同長大的。她從小就和聞人掠共乘一騎，那時她也曾邀請過薛意，可是薛意沒答應過，他總是喜歡坐在高處，坐在能看遍大半個赤令山莊的屋頂，或者假山上。
而如今，對於此時未認出身前這位就是青梅竹馬赤紗的聞人掠，他眼中透著些許涼薄，他想，他只是順路才會和她共乘一騎的，也是因為她，他今天還有命在這。
“坐穩。”聞人掠提醒了一聲，雙手持韁一甩，馬鞭一揚，馬蹄後頓時有些許塵土飛揚。
一路沒有對話，坐在馬上面的兩個人各自思想著什麽，山林中只有馬蹄聲和鳥鳴聲，那些山林裏的樹葉也只是微微晃動。
彼此沈默半響，赤紗先說起了話，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掠這樣一起騎馬了，很久沒有像和他好好說過話了，“聞人掠騎馬是要去哪裏？”
“搶親。”
看不到身後聞人掠的表情，赤紗重覆聞人掠的話，“搶親？”原也是和她一樣去同一個地方。
“只是玩笑。”赤紗喜歡赫連重初，所以赤紗是她妹妹，懷中的那支銀釵，只能是以哥哥希望妹妹幸福的名義送給赤紗。
赤紗笑出了聲，掠還是喜歡正經地講冷笑話。
赤紗的笑聲讓聞人掠眼神微微一滯，這樣的笑，和赤紗一樣……他甚至有一種感覺，感覺身前的這位紫衣女子就是赤紗，“你又為何要追上那迎親隊伍？”
為何？大概是因為她要給赫連重初一次機會，辨認出他的新娘是否是她的機會，這也是給彼此一個機會，“大概是因為我也想搶親，搶新郎。”有些沙啞的聲音，讓人辨不出她原來的音色。
聽起來像是一句玩笑，赤紗卻不是在開玩笑，聞人掠聽來也是認真了起來，關於赤紗的幸福，他怎麽可以對赤紗有關的事情有所松懈，“當真？”黑色的駿馬已穿過山林，來到山腳下的不遠處。
赤紗略有遲疑，回，“當真。”
“籲——”
聞人掠收緊韁繩，馬一聲嘶叫，馬蹄在原地走了幾步。當馬停穩，聞人掠收回持著韁繩的左手，“我不能帶你去了，你下馬吧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赤紗不明白聞人掠為什麽會突然將馬停下來。
“她大婚之日，我不希望有人攪局。”
赤紗語塞。
“下馬吧。”聞人掠又說了一遍。
見赤紗仍是不願下馬，聞人掠索性自己下了馬，走到前面幾步簡陋的茶棚坐下，“熱茶。”
“好！馬上！”茶棚的小二笑嘻嘻地立刻去準備茶水。
只有一匹馬，赤紗不想獨自騎走留聞人掠一人，見聞人掠在茶棚喝起茶，也就隨著下馬了。與聞人掠同坐一桌，只是聞人掠依舊是自顧自的喝，沒有搭理她的意思。
赤紗有些習慣聞人掠這麽對她了，也就自己倒了茶水也跟著喝了起來，秋天，帶著些許冷空氣，茶棚裏的一個爐子燒得旺，雖然赤紗是坐在茶棚外，但仍能感受到絲絲暖氣，喝下一杯，她冰冷的手腳開始暖了起來。
蕭條的山林，夾雜冷空氣的秋風，連倒進杯子的熱水都冒著白氣，“冬天就快到了呢。”赤紗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嗯，”聞人掠看了一眼無形的秋風，“你既是落九天的未婚妻，為何當日為我澄清事情，讓我免去冤死？”
落九天的未婚妻？她已無法辯解了，赤紗面紗下的唇微彎， “我既然知道真相，如果不說，憋在心裏多難受。”
聞人掠淺笑，難得的淺笑，從前他在赤紗面前才會笑，但很快他的神情又認真了起來，“那既是落九天的未婚妻，何故要在他們大婚之日去尋赫連重初？”
“那你也不是要去尋新娘麽？”赤紗歪頭，巧妙地避過了聞人掠的問題。
“我只是……要在今日送一支釵給她。”聞人掠從懷中取出一支銀釵，這支銀釵本要早些送予赤紗，可因晚宴差點被陷害一事，遲遲沒有送出，聞人掠細細看著銀釵上的紋路，似在說給自己聽，“以哥哥祝妹妹幸福的名義送予她。”
他那天寧願受傷也不願意銀釵被血染，原來這釵不是送給他哪位心愛的女子，而是送給她啊，青梅竹馬……這樣的兄長……赤紗心中一暖，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“茶水涼了。”聞人掠說完，擡眸不見茶棚裏的店小二。
二人並未覺得小二不見有什麽異樣，只當是小二去了解手，沒有小二，只能自己熱茶了，赤紗想嘗試把茶壺放在爐子上面，便說，“我去熱。”拿起茶壺走近茶棚內。
聞人掠見狀，思緒一凝，便幾步走到馬身側，一下上了馬，馬鞭一揮，駿馬奔馳，朝赤紗說道，“姑娘且在這裏喝會茶，我的人一會便來接你回赤令山莊暫且住下！”
即使她是開玩笑說她要尋新郎，可是他不能容許有任何人對今日赤紗大婚之日造成威脅，茶棚雖簡陋可卻暖和，暫且讓她稍等，趕到迎親隊伍中叫其中一名回來接她回莊就可。
“誒！”赤紗提著茶壺，欲喊，卻看聞人掠策馬遠去，眼中剩一片失落。垂下眼簾，徒步去的話，一日也趕不上迎親隊伍中，周圍也再沒有馬，赤紗將茶壺放上爐火上煨著。
視線突觸碰到火竈後有一雙橫在地上的腳！
赤紗驚愕，走近一看，果然！小二死在火竈後了，他的脖子有一道深深地傷口，觸目驚心！赤紗捂著嘴，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，突聽到身後有一群人的腳步聲往這裏靠近。
回頭，見幾個男子持劍於手中，其中一名似首領的男子劍刃上還有未幹涸的血跡，這名男子甚是眼熟。
赤紗回想了一下，這才想到，他竟是——劍七門曾經的少主！
那個當日如同鬼魅一樣跪在其父親屍體邊不言不語的少年，現在竟已有了堅毅的輪廓，成熟了許多。
“是你！？”
紫衣女子面紗下的容貌影影綽綽，年輕男子看著戴著面紗的紫衣女子，冷哼一聲，“你認識我？”
赤紗這才想到自己戴著面紗，手撫上面紗，“你為何殺了小二！？”
“怎麽？覺得我殺了無辜的人？那也是因為你，你是落九天的未婚妻，我既然殺不了落九天，我將你擄了去不知他會不會奮不顧身來救你呢？”年輕男子一臉嘲諷地笑。
年輕男子身後的人也都哈哈大笑，並開始慫恿，助興般提議，“家主！將她面紗摘下罷！落九天神秘的未婚妻該露露真面目了。”
“對！若是個美人，就將她擄走。”
“是個無鹽，就地殺了解解恨！如果你邀怪就怪你的未婚夫是落九天！”最後一句話是正面說給紫衣女子聽的，雖是如此說，他們還是相信落九天的眼光，相信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女子是位佳人，何況現在江湖中傳遍落九天的未婚妻舞姿動人。
赤紗退後一步，一手護住面紗，“我不是他的未婚妻！”
“喲，家主，你看她的眼睛，是位動人的佳人！”
為首的年輕男子一聽，更是對一直戴著面紗示人女子的容貌好奇，於是手伸去要揭去那紫色的一方面紗。
“別跑！”
赤紗見劍七門家主的手伸來，旋身逃離，無奈劍七門的人有五六人之多，只跑了一步又被這五六個人堵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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